后。孙兄胸心结解开,人也跟着好了起来。”

  心中暗道一声,他脸上露出笑容,对着旁边的许策拱手道:“许兄。”

  许家是镇上的大户,家中有良田三百亩,镇上还有两个铺子,听闻在城中也经营了一家酒铺,家资豪富,和陆渊与孙思文,根本就不是一个阶级的,基本不会有交集。

  没想到这样的人,在孙思文考中了秀才后,竟然也会前来拜访。

  功名二字,对于当世之人来说,真是改变阶级的良药,效果立竿见影。

  “陆兄。”

  许策漫不经心的回了礼,心中则是忍不住想:‘这孙思文果然是我辈读书人之耻,以往蠢笨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自甘堕落的跟一个小小猎户结交,真是自降身份,不讲伦常。

  父亲还说他考了功名,是个秀才,又是同乡,让我来结交一二。

  如今看来,今日之后,还是离远一些。

  这趟扶不起的烂泥,跟他呆久了,别把自身也弄得臭了。’

  这位许公子心中暗思,已有了决定。

  至于孙思文口中,陆渊武艺高强的描述,是个隐士的描述,直接就被他忽略了。

  对于正统的读书人来说,哪怕这是个武侠世界,但对于那些所谓的江湖武人,心底里依旧是看不起的。

  甚至厌恶。

  毕竟,侠以武犯禁,这不是一句空话,而是所有读书人的共识。

  自从陆渊来了后,许策和孙思文的相谈,就变得有些冷淡起来。

  到后面,更是匆匆聊了几句话,客套两下后,就直接告辞了。

  其中对于陆渊这个猎户的排斥看不起,基本没多少隐藏,这让孙思文感到很是尴尬。

  “陆兄,许兄并非是看不起你,只是……”

  陆渊打断了对方的话,摇头笑道:“孙兄不必解释,他那等自视甚高的读书人,看不起我一个猎户也是正常的。巧了,我也看不上这种酸腐之辈。”

  这时,他转过头来,调侃道:“倒是孙兄,不会考了功名之后,看不上我这个贫贱之辈吧?”

  听到此话,孙思文立刻摇头,激动道:“陆兄说的哪里话?你我相交于贫寒,起于微末,乃是真正的交心挚友。我等之情,尤其是区区功名可以阻隔的?”

  “能有孙兄此话,便足矣。”

  陆渊大笑两声,随后便如往常一般,邀着对方煮酒闲谈。

  孙兄此次考了功名,阶级有了跃升,想来能接触到的各种信息,应该更多了才是。

  正好趁此机会,好好把对方肚子里的货,都给掏出来。

  今次前来,我们的陆大长生者,也是怀着别样心思的。

  ……

  接下来几日,陆渊一直与孙思文聚饮相谈,一边悄无声息的掏着对方肚子里的消息,一边听着这位好友感慨倾诉,这次考中功名后的感悟。

  有时说着说着,孙思文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对此,陆渊只能多敬两杯酒,表示理解。

  这种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孙思文很忙。

  考中了功名,作为一个新秀才,他要忙着去结交同期考生,需要去拜访县中的其他秀才,需要参加各种文人举办的诗会文会,需要融入秀才的读书圈子。

  除了这些之外,或许是这次的高中,给了孙思文信心。

  他打算再接再厉,参加今年的秋季考试。

  是的,没听错,孙书生打算去考举人。

  之所以有这个念头,听他说,是半月前拜访县中一位老举人时,对方夸了一句,说孙书生功底扎实,积累已够,足可以参加秋试,考个举人了。

  对此,陆渊不做评价。

  虽然在他心里,基本认为,这是那个老举人的客套话。

  但既然自己好友都当真了,而且有这个心气,那作为朋友,自然是鼓励和支持了。

  “最多等对方名落孙山时,再请他喝上两场,安慰安慰。”陆渊心里这般想着。

  孙思文开始忙着结交文友,备考秋试,冲击举人功名。

  陆渊则是闲了下来。

  经过开春两月的忙碌,他如今家资丰厚,存款足有一千一百五十多两。

  基本上,今后如果不出现什么大的开支,往后十来年,是不会出现缺钱的情况的。

  如此的话,自然也没了财政危机。

  因此这些日子来,他连打猎都懈怠了不少。

  除了偶尔进山练练手艺,不让自己的狩猎技术生疏外,每日里就是买些诗词歌赋、杂闻异志、佛道典籍来读。

  之所以要看这些,主要还是陆渊先前研习心法时,吃过亏后的经验。

  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