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五七 丹名神阙

  既知对方与壬阳有,赵莼又怎能将之轻易放过。

  淳于琥被这般冷然诘问,当下心念转,正想着如何回答赵莼的,微微抬眼,却是瞧见对方眼里澎湃泄出的汹涌杀,他顿时叫道一声不,转身就想遁逃离去。如此掩耳盗铃之,更叫赵莼笃定他与淳于归间有所关,旋即抬手一,便见一道剑光飞,把淳于琥的头颅斩了下来。

  他身死,颅中元神亦为赵莼所,待将之丹田破,从中摘出一枚正在鼓动的虫蛊,赵莼即暗道一声果然如,直接捏碎了掌心元神。

  从淳于琥起意遁,到形神俱灭于赵莼手,此中不过两个呼,叫闵绣看得肝胆俱,面色煞白。

  “赵真人……这淳于琥在陆洪源手底下颇受信,如今被您所,恐怕那陆洪源不会轻易罢休。”闵绣知道赵莼与师尊柳萱关系亲,此时见她有惹祸上身之,不免也起了几分忧心。

  “无妨。”赵莼与闵绣轻轻颔,对此似乎半点也不在,仿佛斩杀淳于琥对她而,只是掸除尘灰般的一件小事。而从闵绣口中也能知,此人复姓淳,单名一个琥,与淳于归之,壬阳教的上代掌门正为同一人。

  既有灭宗血,杀之也是天理所容。便是日后他陆洪源找上门,赵莼亦不在理上短人一寸。

  见赵莼这般淡,闵绣也安心了些,她微微点,将赵莼引入府,这才小声告退。

  柳萱似是早知她要,此刻坐在椅上笑意盈,问道:“方才闹出那般阵,可有人来找你麻烦?”

  “边关之,向来握在昭衍手,又怎会有人来寻我的麻烦?”

  赵莼大步跨过门,在柳萱身旁坐,又见她轻轻摇,眼中顽笑之色渐浓:

  “依我,麻烦很快就要上门了。”

  淳于琥被赵莼斩于府门之,便算是死在柳萱眼皮子底,故在赵莼进来之,她就已经知晓此事了。

  以她的眼,必不会瞧不出淳于琥的底,只是对方仇怨结在灵真之,柳萱不可与灵真再做过多牵,这才容他活到今,如今由赵莼出手了,正好也为此事落得一个尚算圆满的结局。

  “阿莼不必去管那陆洪,他若敢找上门,自有师姐出面解,月沧门允他服食降云,却不会眼睁睁瞧着他走歪了,等我将此事透与将军府知,不日便会有月沧门来人将他接走。”新笔趣阁

  柳萱玉手一,便欲把此事敲定。

  赵莼却以为不,抖了抖袍袖道:“淳于琥死于我,如何能叫师姐你出面和那陆洪源交,月沧门不会插手于弟子私,等过了今,陆洪源只怕会对我心生怨,即便日后被宗门接,这般仇怨也不会因此化开。

  “且我杀淳于,实是因旧时仇,此事若不揭与众人知,未免叫旁人以为我赵莼势大欺,值此魔劫爆发之,还主动挑起争,要与他陆洪源结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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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如一切摊开了,是非一概评判完,如此那陆洪源再有不,亦占不得理去。”

  “正是此,倒是我思虑不够周全了。”柳萱浅浅一,当即也点头同意赵莼所言。

  而赵莼对她也全无责怪之,温声道:“以师姐才,迟早也会想到此,只不过是关心则,偏要为我揽下那陆洪源罢,这一点师姐亦不必担,管他陆洪源想使什么法,只若是在居望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那是自,以他的实,比你还差得远呢。”柳萱努了努,目中欣慰不似作,方才那倾泻而出的剑,连她都须得运气抵,即可知赵莼如,已然是走到众人的前头去了。

  先前提到陆洪源服用降云丹一,柳萱便又向她解释了一,赵莼听闻后眉头微,面上满是可惜之,更忍不住道:“他既以旧时功法修行到如今境,还能与嵇无修一争高,便可知他天资本就不,本身道途与其自己也甚是相合。天下间强横的大道层出不,适合于自身的却要看一个缘字。前尘已然不可,我等(本章未完!)

  章一百五七丹名神阙

  修士当要把握今朝才是。”

  “陆洪源如今身在山,只瞧得见远山高,直冲云,却无法窥得横亘在两山之间的深,而欲从此中破,摆脱前尘执念就成了必行之,端看他自己愿不愿挥开这些旧日余晖了。”柳萱亦是赞同此,她前世身份高,为六翅青鸟族直,又身怀澄净妖,若非肉身血脉出了岔,如今便也是日宫帝女之一。

  当年初被尊者告知身份,她亦有过许多不,以至于分外不愿同灵真中人往,名义上虽拜在李漱门,修行历练却一向独来独,直至受尊者嘱,与赵莼结识相交才罢。

  “路是自己走出来,”尊者当年之语尚还萦绕耳,“我等天妖受血脉所,强大与否在诞生的那一刻就有了结,但人族不,他们机缘加,一旦踏上道,未来就是无穷尽,你此世虽为人,可无穷早已胜过有,便看那赵,日后那些帝子帝,未必就敌得过她。”

  后来赵莼越是惊才绝,柳萱对这话便越是信,那些年少时轻狂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