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宋岛。

  登陆靠岸的船队,三十多名甲士,站在岸边看守着被捆住手脚的俘虏,这些俘虏以后都是要送去吕宋矿山挖矿,砍树的,那一个个可金贵的很。BIqupai.c0m

  疯批廖永忠,为了更快速度的挖矿,采用的方法,使得吕宋国王不堪其扰,好在廖永忠还把朝廷放在眼里,不敢做的太过分,这才让吕宋国王的使者有机会入京。

  张翚将俘虏交给监工后,快步走到廖永忠的营帐内,见到廖永忠连忙躬身道:“廖爷爷,孙儿不辱使命,三十船金铜,在龙江卸船,交由锦衣卫毛指挥使,送入京师、”

  闻言,廖永忠大喜,轻轻拍打着张翚的肩膀道:“好,好,你这次回京,可有见到朝中人?”

  张翚没有犹豫,躬身道:“廖爷爷,孙儿此番回京,在杭州海口处,焚烧了数十艘倭寇海船,帮助杭州千户汤軏,将倭寇于岸边歼灭。”

  “回京之后,在东宫见了太子殿下…”

  张翚话音刚落,廖永忠心中一沉,眉头拧紧,狐疑道:“就杀了几个倭寇,你就进东宫见了太子?”

  “老子杀了那么多敌寇,也没单独见过太子啊、”

  进宫面圣,可不是说去就去的,更何况是朱标这个储君,哪怕是他们这些老将,想要见朱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太子殿下好像见了吕宋使者,让孙儿给廖爷爷传话…”张翚哪能想到,自己回去一趟,还有机会见到朱标,当时的他,亦是有些受宠若惊。

  毕竟,要是一只脚迈进朱标的门,那另一只脚可就要踏上大明的权力中心了。

  当然,这是这个时代,所有朝廷中人的心中所想,毕竟,谁也想不到,朱标会死在朱元璋前边。

  “吕宋使者?那就是了,殿下让你带什么话?”

  廖永忠点了点头,心中有了丝丝慰藉。

  “殿下说,廖爷爷远在海外,威风渐长,目空一切,多行杀戮之举,番邦之国,不堪欺辱。”

  “殿下口谕:大明天朝、唯仁德,礼仪,威仪,缺一不可,海外之地,土民亦为吾民,我军行至,占矿山,伐树林,土民无所依者,理当庇护。”

  “我军远航,如浮萍,掠人山地,少杀,少戮,慎重从事,愿服王化者,当视汉民,等同待之。”

  “不服王化者,其自远去,非纷扰我者,万不得以刀兵之利,徒增杀孽,以安万世太平、”

  “吕宋使者,岁岁来朝,年年来贡,我军远航,只占北岸,汉民归北,土民归南,汉民南归者,不令北归,土民北归者,等同视之。”

  “自大明驻军之日起,吕宋使者入京朝贡,当由大明之军,护其入京,禀传大明驻军所为之事。”

  “将虽在外,君命亦不能置。”

  张翚说罢,躬身作揖道:“廖爷爷,殿下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廖永忠捏着拳头,没有回答张翚,但涨红的脸,显得他异常愤怒,一旁的俞通源摆了摆手道:“你先出去吧,我和你廖爷爷还有点事说。”

  “喏!”

  张翚赶忙动身,迅速离开了营帐。

  “去他妈的!老子在这穷山恶水,费心费力的挖矿,炼金,运送大量大量的金铜进京。”

  “他一个黄口小儿,老子杀几个人,屠几个寨子,还要他不远千里的来训斥咱了!”

  “当年要是没咱们兄弟帮助,他朱元璋,他凭什么渡江,他连长江都过不去,他凭什么夺这天下!”

  火爆脾气的廖永忠,破口大骂道。

  只是廖永忠的话音刚落,还不等俞通源开口说话,营帐外冲进来七人,当先的青年,躬身道:“德庆侯?您刚才骂什么?”

  吞了吞口水,廖永忠心中一个激灵,后背冒出森森冷汗,一旁的俞通源连忙说道:“你们是什么人,闯入帅账,意欲何为!”

  虽然心中已经大致清楚了这些人的身份,但俞通源还是只能装作不知道,明知故问道。

  说话的那人掏出一块令牌道:“在下锦衣卫直隶千户陆安,奉圣命,德庆侯,随卑职回京吧!”

  廖永忠左右挣扎了两下,但营帐外根本没有人会搭理他,营帐内,俞通源愣愣的站在一边,六名锦衣卫扑身上前,直接将廖永忠按在地上。

  面对不配合的廖永忠,锦衣卫异常狠辣,放倒廖永忠后,两人跪在廖永忠的后背上,两人在前扯着廖永忠的手腕,扣上手铐,两人在后,跪着压住廖永忠的小腿,扣上脚镣。

  原本在吕宋北岸已经是土皇帝的廖永忠,顷刻间,沦为阶下囚。

  “南安侯,东宫口谕:凡尔不能束军者,自缚领罪!”

  “回京!”

  陆安说罢,招呼着锦衣卫,翻身离开了营帐。

  “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