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韩佑回府后避着老爹找到了王山,询问了一番关于马家的事。

  对于马家王山也是多有耳闻,不过知道的消息都是大路货,没什么紧要秘闻。

  倒是有一件事韩佑不知道,与宰辅申屠家有关。

  申屠家的大少爷也就是申屠鸣,一直以来想要除掉马家,前朝申屠罡告老还乡之前,申屠鸣又派了亲信去了北地。

  亲信倒是回来了,见面就给了申屠鸣三刀,两刀腹部一刀大腿,然后亲信自尽而亡。

  三刀,申屠鸣残了,是个人都知道这事肯定是马家指使的,为了给申屠家一个警告,可这时申屠罡正好上书请辞了,前朝天子也批了,自然没人会为申屠家主持公道,申屠家的没落已成定局,申屠罡所谓的门生故吏遍天下,在他家失势后也成了天大的笑话。

  马家是很猖狂,猖狂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申屠家一家老小三十多口离京时,马如龙竟然也出了城,带着一群狗腿子拦住了申屠家。

  马如龙当着无数人的面羞辱了申屠父子二人,说是如果让申屠鸣的夫人邬明月陪他钻个小树林什么的,他就让天子恢复申屠罡的官位。

  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谁都知道申屠罡倔的和头奇蹄目马科似的,怎么可能为了官位委曲求全,老头也是狠人,面对如此奇耻大辱,二话没说,嘎的一声,直接晕过去。新笔趣阁

  老头没什么事,后来醒了,可本来就身受重伤的申屠鸣气的三尸神暴跳,在马车里挣扎着就要出来给马如龙送人头,结果一激动摔地上了,伤口直窜血。

  自打那之后,申屠鸣基本上就是保持着残血的状态,整个人都病怏怏的,一天十二个时辰的十个时辰都躺在床上。

  “马如龙。”坐在石桌旁的韩佑目光幽幽:“欺人太甚,恶霸马奎尔也不过如此。”

  王山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给韩佑倒了杯酒,面色复杂。

  “少爷,这差事,难,难如上青天。”

  “你有什么好的想法没?”

  “有,只是需告知老爷。”

  韩佑不明所以:“为什么?”

  “叫老爷去边关,找几个相熟的将领,点上八百兵马将马家踏为平地。”

  韩佑凝望着王山:“你认真的吗,马家在北地各州府都有人,几千上万都不止,八百兵马,闹呢?”

  “近万人?”王山皱了皱眉头:“那是有些多了,五百兵马就应够了,踏为平地。”

  韩佑:“…”

  王山也很认真的问道:“少爷觉着有些多了,三百也成,只是未必保证斩草除根。”

  “大哥你歇会吧,才喝几杯啊就说胡话。”

  韩佑吐槽道:“先不说人够不够,天子要的是牧场,就算除掉了马家,那其他世家呢,没了马家,其他世家肯定也要抢牧场。”

  “叫老爷带兵,将他们踏为平地。”

  “服了。”韩佑觉得王山这酒量真不咋地,两杯酒就开始说胡话了:“我说的其他世家,至少十几家,明白吗,不是一家,是十几家。”

  “哦,十几家啊。”王山点了点头:“老爷带兵,将他们踏为平地。”

  韩佑彻底服气了:“行,我爹是真牛b,硬杠是吧,那关外呢,马家和关外好多大部族相熟,这些部族也有很多牧场。”

  “老爷出关,踏为平地。”

  韩佑微微一笑,回头喊道:“王海!”

  和提莫似的在草丛里抓知了猴的王海跑了出来:“少爷。”

  “你大哥喝多了,而且脑子还进水了,扶他回去休息。”

  “进水了?”

  王海不明所以,走过去歪了歪王山的脑袋:“大哥你垂垂头,看看能不能将水倒出来。”

  “滚你娘个蛋。”王山照着王海的屁股就是一脚。

  王海怒骂道:“滚你娘个蛋!”

  “日嫩娘,你再骂一声。”

  “日嫩娘,骂你咋地。”

  眼看兄弟二人都撸袖子了,韩佑不解的问道:“你俩不是一个娘吗。”

  兄弟二人异口同声:“不是!”

  韩佑:“…”

  俩人又开始喷上了,骂的那叫一个难听。

  韩佑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上一边吵吵去,一个人静一静。”

  兄弟二人走了,一边走一边互喷,看那意思是想干一下。

  他俩刚走,一道倩影过了月亮门,温柔的搂住了韩佑的脖颈,吐气如兰。

  “少爷,您不回房间歇息吗。”

  韩佑连连摇头,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我还得思考点事。”

  “那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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