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各有缘法,道人归齐(四千字)

表明身份,无人替他出面。

    如果江生在郑国胡作非为引得天怒人怨,那他被郑荼一巴掌拍死也算活该。

    哪怕江生最后亮明了身份,郑荼还可以直接联系道宗蓬莱。

    到时候郑荼不动手,蓬莱也会清理门户。

    而如果江生亮明了身份,自身实力不济死在演武盛会上,或者死在和别人的斗法上,蓬莱道宗也不会因此就迁怒郑国。

    因为这是江生自己的因果命数,和郑国无关,也许和江生要好的部分弟子会前来找回场子,但道宗的高层绝对不会下场。

    甚至演武盛会江生得胜之后,郑荼如果不履行承诺,甚至在江生表明身份之后还试图以势压人,道宗也不会轻易出面。

    说到底,江生不过是寻常内门弟子,出门在外种种遭遇俱是历练,哪怕是被人以势压人,这也是你自己的磨难。

    毕竟如果每个道宗内门弟子都仗着道宗身份在外肆意妄为,出点事就搬出自己的背景来,那道宗哪怕有真君镇压气运,用不了多久也要衰败下去。

    但如果江生当时非是内门弟子,而是真传弟子,那其在外一言一行俱是代表道宗本身。

    别说郑荼这个金丹不敢以势压人,就是元婴真人郑钧,化神真人郑章,也不敢对江生怎样。

    哪怕江生惹出天大的事端,也要好好供着,等着把江生交给蓬莱处置,而不是他们自行处置。

    这就是真传与寻常弟子的区别。

    当初如果不是江生手里有一面令牌,郑钧真就可以压下江生的气势,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无论是囚禁起来还是礼送出境,都不过是郑钧一念之间而已。

    但有那面令牌,江生就不再是一个小小的紫府修士,而是蓬莱道宗在外的使者。

    鲁国朝廷之所以忌惮江生,不是忌惮其道宗弟子身份,而是忌惮江生手里那面令牌。

    谁也不知道眼下江生手里到底还有没有那面令牌,因此知道江生离去的消息后,鲁国朝廷是长松了一口气。

    寻常历练的弟子也就罢了,手里握着一把尚方宝剑来回晃悠,任谁也会头大。

    如今江生走了,他们没了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那叫一个轻松惬意。

    山河历三万九千八百三十六年夏。

    在外游历许久的江生,终于回到了熟悉的齐国。

    翻云驹初次踏上齐国的土地,还有些兴奋,撒了欢的向前跑着。

    江生稳稳坐在翻云驹背上,任由翻云驹四处乱跑,眼中满是笑意。

    在外游历魏、楚、郑、鲁,绕了一圈又回到齐国,连心境都变得不同了。

    “走,回青州。”

    唏律律。

    翻云驹长嘶一声,撒开蹄子向着前方奔去。

    青州,东郡青屏山中。

    田明安如往常一样打扫着道观的卫生。

    江生离开的这段时日,田明安就一人在道观之中生活,偶尔白莹那小狐狸会来陪陪他。

    偶尔田明安也会下山,去见见自己的父母和爷爷。

    但多数时间,田明安都是在山中修行。

    青屏山青玄观就仿佛被世间遗忘一般,没有什么人会上山来打扰清静。

    青州的三大宗门也好,东郡和周围几郡的世家散修也好,都刻意的忽略了青屏山。

    因为青玄观是江生的道场,因此青州各方势力默认了青屏山的超然世外。

    这让田明安可以安心的做功课和修行。

    江生给田明安留下了足够多的丹药,别说练气,就是筑基阶段的丹药都不缺。

    因此田明安一个人在这山中修行的格外自在,似乎整个青屏山主峰都变成了他一个人的一样。

    时间逐渐来到立秋时节,虽说是立秋,但天依旧炎热的很,好在山中还算清凉。

    这日田明安和往常一样,清晨早早起来做完功课,便开始打扫道观。

    忽得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响起,田明安忽有所感抬头望去,青袍玉冠的道人正坐在马背上,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师尊?!”

      不少老爷先前都有一些疑惑。

        比如江生是蓬莱弟子啊,那么牛逼的宗门,任由弟子在外被人欺负吗。

        或者为什么有人明知道江生是蓬莱弟子还敢下手啊,这是不是逻辑乱了,或者无脑小白文啊。

        针对这些,这一章里临渊给老爷们解释了,也算是把之前一些坑给填一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