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呵呵呵你只是不敢面对罢了,只能一拳将幻境轰碎,可幻境又怎么会是蛮力可以破灭的?”长眉和尚淡然一笑。

    自以为已经找到了江彻心底里的漏洞,就如同曾经的一空一样,随即心念一动,方才泯灭的齐桓耿大彪等人均是再次浮现。

    且都是怒视着江彻。

    见此情景,江彻迎面之上,向前踏出一步,直视着齐桓,淡淡道:

    “那孩童毕竟已死,如何能再将他们也杀?他们还只是孩子,只是受到了错误的引导,我相信.由我教导,他们自此之后会行善的。”

    长眉和尚见到这一幕,却是心下一沉,甚至生出一股难言的恐惧。

    有人看不惯他们,遭到无数人的怒火,可他们只是将手里的屠刀一扔,随口说了一句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你!”

    几个孩童跪在其身边不断恳求,甚至趴在他的腿上哭诉,悔悟着自己的罪行。

    有人问他们,难道不怕惩处吗?

    生生用锤子砸碎了同窗孩童的脑袋,将尚有一丝气息的孩童活埋地下可谓罪大恶极,我且问你,此刻他们放下了屠刀,你是从佛门经文导他们向善,还是依照朝廷律法,判他们死罪?”

    “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佛,佛本无相,造化众生就是佛,相比起你们金元寺,我从无欺压百姓,所杀之人,皆染罪孽。

    我在大婚之日救你出苦海,宁愿背负骂名,或许现在确实没有爱意,但日后谁又能知道呢?姗姗你说是吗?”

    “贫僧还会让他们三个在往后的日子里积德行善用以赎罪。”长眉回道。

    “现在.该我了。”

    你曾说这辈子跟随于我,执马牵蹬,能做到吗?”

    随后,他又一步走向耿大彪:

    “你最先随我,乃是因为我能助伱离开辅兵营,当初我曾承诺过你,帮你报了身上的血海深仇,现在我做到了。

    我所能做的,就是力所能及之下,给予这些百姓一条活路,我的确挑起了诸宗叛乱,但这些景象,永远不会发生。

    长眉和尚面露颓然,缓缓吐出几个字。

    一字字一句句,皆像是一支支利箭,射在长眉和尚的心头,让他脚步下意识的不稳,甚至衣袖间的双手都在颤抖。

    难道,我不是荡平一切的真佛吗?”

    江彻继续直面黄姗姗:

    “你我之间相识不过数月,我从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那只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你受陆家掣肘,不得不嫁给陆平州。

    “大师,弟子错了,弟子一时糊涂,求大师原谅。”

    他自己,永远都是站在对的一方。

    以他的心性,是不会受到什么影响的。

    江彻冷哼一声,再一挥手,重新出现了一个画面,那三个孩童逐渐长大,愈发无法无天,仗着佛门身份,欺压百姓,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我要站在所有人的头顶,成为这个世界的神。

    官府管束天下,律法就像是一根根锁链,锁住了所有人的恶念,都说人之初,性本善,可我却觉得,人之初,性本恶。

    “你知道,一空称我为什么吗?”

    “临终之前,贫僧能否问你一个问题。”

    长眉和尚眉头一蹙,不明所以。

    “长眉大师,你觉得.是我的办法好,还是你们佛门教化的好?”江彻一步一步的靠近白眉老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安心打渔,平安一生.这只是奢望而已,如今天下乱象已显,迟早有一天会天下大乱,我不想成为武者随手杀死的蝼蚁。

    杀一儆百,只有让所有人都知道杀人者死,才能杜绝他们胆敢作恶的念头。

    但他们却是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我们只是孩子啊,只要最后悔悟了,就会没事的,为什么要怕,佛经都说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有佛门当靠山.他们干什么都不怕.”

    长眉和尚轻叹一声,身后的佛光迅速黯淡。

    “佛?”

    长眉和尚沉默许久,凝声道。

    “你选择救赎这三个狗东西,可这对那个被欺凌,被砸碎头颅,割掉耳朵,受折磨而死的孩童公平吗?这就是佛门吗?”江彻冷声道。

    “你我相识之初,只因互有利用价值,若非我为你奉上几万两白银,你岂能高看我一眼?若非我展现出过人的修行资质,你岂能将我引荐给你父亲?

    这世上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但你我之间却又惺惺相惜,虽相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