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
第八律者那被璃抓在手里的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这么迅速地发动了攻击，明明自己一直在盯着他，没有片刻的放松。
可璃还是扭掉了祂的脑袋，还是在自己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核心的力量可没法给他带来速度与力量上的提升，但这次璃的确是快过了自己的意识……为什么？
“很疑惑吗？”
璃歪着头看着第八律者的脑袋，似乎也是不太明白这家伙是怎么在脑袋被摘下来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着清醒。
【如果可以的话，我自然希望你能为我解答疑惑～】
第八律者的脑袋在璃的手心微微摇摆，仿佛失去身体对祂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祂并没有受到损伤，在最开始，也就是在璃蜕变之前，第八律者就已经将璃与自己带进了意识的世界，所以这颗脑袋不过是在意识世界的化形而已，现实中的祂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损伤。
第八律者清楚璃的权能，但也并不是完全清楚，概念这玩意儿本来可操作的空间就很大，全凭使用者自己的知识面与想象力的发挥。
如果说以前璃的权能还因为各种限制而被影响了发挥的话，那现在的璃可就失去了这种烦恼，虽然依旧有着些许限制，但上限早已被大幅度地拔高。
因此第八律者才会想搞清楚璃刚刚究竟做了什么，当然，顺便趁着他脑袋不清醒，拖延一下时间也行，这种程度的权能，一直开着也是很累人的。
所谓的意识就跟呼吸一样，不管你再怎么集中，一定会有中断的瞬间，璃只不过是通过卡住这一【瞬间】，就能达成这种瞬间出手的效果。
这便是原理。
可面对第八律者的询问，璃只是冷漠道：
“宰了你之后再告诉你。”
璃瞬间捏爆了手中第八律者的脑袋，虽说他很想回答第八律者的问题，但脑内的一股冲动却是一直在催促他杀掉对方。
这就相当于一种执念，在脑子变得不清醒之前，璃最后的想法便是杀掉第八律者，而等到脑子发烫之后，他便会下意识地朝着这个目标行动，就好像一个照着代码跑的程序一般。
“……”
感受到第八律者的气息并没有消失，璃的视线偏移，顺着【痕迹】找了过去，每个人在行动的时候，无论怎么掩盖，终究会无法避免地留下【气味】，【声音】，【光影变化】之类的【痕迹】。
尽管这还是在第八律者的意识空间，祂可以刻意抹掉自己的任何【痕迹】，但对于璃来说，祂那抹掉自己的【痕迹】而产生的【精神波动】，依旧可以被当作是一种【痕迹】。
“……找到你了。”
璃伸手抓破了面前的【意识空间】，在前面撕开了一块可供一人经过的大洞，没有迟疑，璃直接走了进去。
可梦境之外还是梦境，璃在进入到这片全新的梦境之后，顿时就感觉到全身被一股极大的压力给充斥着。
他进入了海底，不知有多深，但至少在璃往上看时，看不到海面，也许他真的在一个很深的位置吧？
虽说只是虚假的海底，但意识所感受到的压力却是真实的，第八律者只要让璃觉得自己在海底就可以了。
有一股精神波动悄悄地袭来，但在撞到璃的身体之后便散成了无数的球体，在璃四周的海中自由地飘着。
【啧……】
第八律者咋舌一声，紧接着便再次远离了璃所在的位置。
而璃则是迅速跟上，在这片梦境中同样撕开了一个大洞，紧紧跟了上去，周围的水压仿佛对他来说毫无阻碍。
这次来到的是一片密林，无数的毒虫与野兽盘踞在此，虎视眈眈地看着璃这位外来者。
无视了它们，任由它们啃咬着自己，最后还是它们的牙齿与爪子变成了一地的概念球体，璃本身却毫发未损。
璃追寻着第八律者的【痕迹】，撕开了一片又一片的梦境，这很耗时间，但没事，最终还是会追上的，第八律者构造的梦境数量总归是有极限的。
至于璃……也有极限，但他意识不到自己有极限，也意识不到自己有能力直接同时破坏所有的梦境，不过他只要杀掉第八律者就行，至于过程……并不重要。
……
“博士，我找到了律者的位置！”
逐火之蛾，从观测枢中醒来的苏一睁开眼就大声地宣布了这一好消息，但不知为何，这一次，并没有任何人回应于他，只有在他眼前，一具倒在地上的士兵尸体，以及靠着操作台，同样变得冰冷的独臂男人告诉了苏，刚刚在这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司帕西的手里拿着自己的酒壶，只是这一次，上面沾满了属于司帕西的鲜血，瓶盖被打开，瓶口朝下，里面的酒水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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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司帕西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