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菲菲今晚回家不是一个人了,还有一只“小奶牛”,一到家,她就急忙把小猫咪从纸箱里抱出来,闷了一路,好好认识一下新家吧。
  小奶猫小心翼翼地趴在地上,起初不太敢动,只是警惕地查看四周,直到看见远处的汪菲菲,它才放松警惕,“喵……”了一声,轻轻柔柔朝汪菲菲走去。
  汪菲菲的心都被萌化了:“小家伙这么快就认识我了。”她一把将喵咪抱过来,放在大腿上,轻抚它全身……
  小猫发出满足的咕……咕……咕……声,也抚慰了她的心。
  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嗯,八年前那场事故的肇事司机,也该入局了……
  第二天,汪菲菲安排好装修最后的收尾工作后,把小奶猫安顿在25层,就急急往城西赶。
  徐能也没闲着,昨天庭审现场他足足想了一夜,回忆里闪过每个人的脸,最后锁定在提前离场的老人身上。
  徐辉拨弄着手里的魔方,他深度思考的时候习惯做这个动作,能让大脑随着飞舞的手指飞速运转。
  奇怪,到底是什么原因,自己老是觉得她不对劲呢?到底是什么呢?他一遍遍在脑子里重复现场的回忆……
  终于……
  手里的魔方已经复原。
  原来如此!
  现场每个人的样貌和神情,他都看了个大概,唯独那个老人,他因她外形的迷惑性,和部分遮挡而多次忽略,没有深入观察。
  却在她离场的时候,徐辉的直觉注意到异样……
  现在想来,如此行动不便老人,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
  那必然有充分的原因,肯定与事件有关联。
  是家属吗?好像看不出有任何情绪,特别是当案件出现反转时,所有人都震惊且议论纷纷的时候,她又提前离场了。
  而且她在出门的瞬间,徐能明显感知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气场,所以几乎在同一时间投去视线。
  以上种种异样,说明一个问题:
  她可能就是幕后的人!
  徐能想到这,决定去见一见徐辉。
  他知道这个女人是问题的关键,第一步只能从徐辉入手。
  徐能约上从京市聘请的辩护律师,俩人一同往关押徐辉的拘留所去……
  汪菲菲按照记忆中的地址,顺利找到了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女人,肇事司机的妻子。
  要撬开狱中司机的嘴,恐怕只能从这个女人身上下手。
  此时她正在棋牌室打麻将,汪菲菲装作牌友,挑了个靠近她的位置,在隔壁一桌玩起来……
  “方姐,最近看你中午都不下桌,不用给孩子做午饭啦?”
  “哎,你可别提了,这丫头门门考试垫底,我已经懒得管她了,给她几块钱自己去外面买吃的。”
  同桌另一个女人打趣道:“要我说啊,你们谁都比不上方姐潇洒,没有老公在身边天天碍眼,孩子也不用管,这日子赛神仙啊!”
  另一个女人马上附和:
  “就是就是,我那个死鬼老公,身上掉不出几块钱来,还顿顿要求三菜一汤,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早跟他离了!”
  方姐听完,微怒说道:“你们可别说风凉话,我现在欠着一屁股外债,你们还有老公能靠靠,我是谁也靠不了,过一天算一天。”
  其中一个胖女人阴阳怪气道:“哟,我说方姐,你当初可比谁都阔气,出来玩兜里哪次不是好几千,你说你欠债,我怎么不信呐,哈哈哈哈……”
  这句话仿佛戳到了方姐的痛处,把麻将一推:“老娘不玩了!”她气呼呼地走出去。
  剩下三个女人面面相觑,胖女人轻蔑地看了一眼:“别不是玩不起吧?”
  说完抬手把方姐的牌推倒:
  “哎哟,这么差的牌,难怪要走呢,原来怕输钱啊!”
  “这人可真没牌品,眼看我都要胡牌了,说不打就不打,气死我了。”
  汪菲菲在旁边听得真切:“欠钱就好办了,看样子还得请上回的小混混出山,再加把火!”
  方姐回到家,看见空荡荡的破旧出租屋,气不打一处来:
  “妈的,老娘瞎了眼,找上那个死鬼,他倒好,拍拍屁股去牢里了,让我守活寡!”
  “丢下这个烂摊子,一个孩子让我操心,那一百万够干啥,当时就该要他两百万,人命官司就值这么点钱,蠢货!”
  她气极之下抬手想把手边的杯子摔了,但是看看桌上好像只剩这个杯子,有点下不去手。
  于是跑到卫生间拿个塑料刷牙杯,狠狠摔在地上!
  随着这声响,门口传来暴力打门声:“死娘们,给老子开门!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快开门!砰砰砰……”
  方姐吓死了,她听出来像是上次围堵住她的小混混,赶紧躲进房间关上门。
  “妈的,我知道你在,再不给老子开门,老子门给你踹烂!”
  “等老子进来有你好果子吃!快开门!”
  方姐知道躲不过,畏畏缩缩走到门边,刚开一个门缝,乌泱泱六七个壮汉涌进屋,吓得她连连后退,抱头蹲在墙角。

  为首的小混混找了个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