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谭翊是被冻醒的,她穿好衣服起身走到窗前一看,竟然落雪了。
  她拿出气温温度计打开窗测了一下,零下2度。
  雪虽然不大,但从昨天的7、8度降了十度,降温速度也太快了。
  谭翊赶紧将空间里的铸铁质壁炉拿出来,顺便拉出3袋15公斤装的无烟果木备长炭。
  她囤的碳大多数都是价位不便宜又耐烧的,空间还有数不胜数的木柴。
  壁炉是四方形的,下面配有长方形的铸铁柴架,可以安装在房间角落里。
  下方与背后垫上两层红砖,离墙壁留点距离将管道通到外界,30平方的卧室保持室温15~20度是没问题的。
  谭翊打电话将乔月维叫到自己家,和他对好说法,对他爹和顾宥风都说是他们提前囤好放在杂物间的。
  这时,外面有大喇叭声音传来:“各位居民,政府救援到了,请每家派出一人到各单元门口领取物资。”
  两人对视一眼,乔月维说:“去不去?”
  “当然要去!你不去邻居不就认为你不缺东西吗?万一后面政府不发了,岂不是都要来求你?到时候你是给还是不给?”
  当然不能给,给了只会后患无穷。
  他们商量好去叫顾宥风和乔自立。
  “去吧,能领到政府救助了。”谭翊敲开门对顾宥风说。
  “好,你不去吗?”休息一晚,顾宥风的精神还不错。
  “去,走吧。”谭翊点点头。
  到了三楼的楼道口,能听见一阵喧嚣,走上前发现已经在二楼到三楼排了长长的队,于是他们几人跟上排在末尾。
  这儿的居民脸上只有一点焦虑的神色,不像市中心的人都充满绝望。
  “最近怎么这么冷?昨天我都给冻醒了。”一个穿羽绒服的大妈和旁边人说话。
  “就是,半夜赶紧从衣柜里把冬天被子拿出来了。”后面的大爷回。
  “咋这么怪,先是台风,又是洪水,现在刚六月份的天竟然下雪了!”另一个穿黑棉服的大妈附和道。
  天太冷了,她不想让孩子出门,于是自己多套两件来领物资。
  “谁知道最近有啥冤枉事儿,都六月飞雪了。”羽绒服大妈说。
  “我家小孙子都冻病了,还好家里有退烧药。”黑棉服大妈一脸不忿。
  “那可得注意了!现在也去不了医院。”大爷点头。
  “谭翊?你是谭翊吗?”一个梳着马尾的年轻女孩子从前面的队里跑了出来。
  “你是?”谭翊露出困惑的表情,心里想这谁啊?没印象啊。
  “我是于甜啊,你不记得我了吗?”女孩表情顿时有些受伤。
  “于甜?A市三小的于甜?”谭翊惊讶地问。
  “对啊对啊,太好了你还记得我。”真没想到还能见到她,于甜激动不已。
  于甜是谭翊小时候最好的朋友,可惜六年级的时候于甜父母换了工作,就搬了家。
  她搬家前两人抱在一起哭了好久,那时于甜给她在小纸条上写下了自己刚刚申请的qq号,说这样两人以后就能保持联系。
  谭翊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纸条收到自己的小钱包里,等暑假妈妈给她买新电脑的时候就可以加上了。
  可是有一天,舅舅舅妈带着表哥来找妈妈,他们在客厅谈事,表哥吴海和她一起在玩谭翊的乐高。
  期间谭翊去了趟卫生间,听到妈妈和舅舅在吵架。
  “梦芸,他都在外面跟那小贱人双宿双飞了,你还这么窝囊!”
  “大哥别说了,我已经和他提离婚了。”妈妈无奈地说。
  然后她看见从卫生间出来的谭翊,赶紧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妈妈瞪了舅舅一眼让他别乱说话,又对谭翊笑着说:“没事啊小翊,妈妈一会儿带你和哥哥去吃麦当劳啊。”
  那天吃完饭送走他们,谭翊回家才发现自己抽屉里的小钱包不见了,她从来没换过地方。
  妈妈一直很尊重她,从不乱动谭翊抽屉里的东西,只能是今天在她房间的吴海拿走了。
  她大哭大闹让妈妈给她从吴海手里要回来,可吴海却死不承认,谭翊就这样和最好的朋友断连了。
  好几年没见过面了,如今在这里碰到于甜,谭翊真特别惊喜。
  她也开心地问:“甜甜你家在这儿吗?”
  “对啊!你还和小时候一样,没怎么变,我一眼就认出你了!”于甜又接着排在她身后,两人久别重逢说不完的话。
  于甜可和陈佳丽不一样,当初小学的时候,谭翊被同班男同学欺负不敢还手,老师也不管。
  那时都是于甜替她打架,一直为她打抱不平。
  谭翊前世是个包子,于甜的脾气则异常火爆,全班的男生都怕她。
  “你比小时候漂亮多了,我都没认出来。”谭翊打趣她。
  确实是这样的,小时候于甜黑黑瘦瘦的,现在则是一米七的美艳御姐型。
  “哈哈哈是吧我也这么觉得,你在几楼啊?我们家在21楼。”于甜拉着她的胳膊,一点儿也不生疏。
  谭翊本身是极其讨厌肢体接触的,可现在她并没不舒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