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路都是自己选的。
当初周云逸既然选择向徐闻月低头结婚,如今又怎么可能轻易改弦易辙?
“你……这是包厢,会有服务员进来……”
被周云逸一把粗暴压在餐桌上,没等刘玉兰反应,下身一凉,裙子被掀了起来。
三个小时后,酒足饭饱的周云逸和刘玉兰来到了市一院。
随之,两人便分开了。
周云逸独自来到妇科病房。
正如周云逸之前所料,这个时间段,没有单位同事,也没亲朋好友。
徐闻月独自一人,正躺在床上看一本经济学相关书籍。
“抱歉,忘了买花和水果了!”
看着病房内一堆果篮和花束,周云逸懊恼的摸了摸后脑勺。
“没事!”
徐闻月无所谓道:“你这几天还好吧?”
“住拘留室比家里好多了,清静!”周云逸笑了笑,来到床边,关切道:“你这身体还有多少天可以出院?”
“再住两天吧。”
说完这句,徐闻月毫无征兆道:“咱们还是离婚吧!”
不是询问和商量。
一贯的通知口吻。
周云逸楞了一下后,轻轻颔首,脸上毫无波澜道:“听你的。”
“嗯?”
这反应,反倒是让徐闻月陷入了惊疑之中。
现在一旦离婚,周云逸可谓一无所有。
市体育局的工作已经被免职,连带着即将入学的党校学习也有可能临时黄掉。
当然,最致命的是,失去了自己这个妻子后,周云逸还能用什么来撬动刘玉兰父亲的政治遗产?
“你没有一点建议?”徐闻月难以置信道。
周云逸前所未有的平静,道:“当你说自己是假怀孕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所有的一切将迎来终结。”
“那你……还和我做交易?”
“人嘛,总是心存幻想,我也不例外,虽然知道自己会输的一败涂地,一无所有,但终归还是想赌一把,就看你有没有良心。”
说罢,周云逸耸了耸肩道:“看来是我赌输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站在道德高地指责你,你这种人也不在乎。”
徐闻月沉默良久后,叹气道:“我发现我有些看不透你。”
“没什么看透不看透,我只是一个没背景、没人脉、没资源的农家大学生,我渴望成功,渴望得到一切,为此我愿意出卖灵魂,但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又让我保留了基本的是非观,于是我处于一种极端撕裂状态。”
这一下,徐闻月听懂了。
周云逸愿意为了成功去出卖灵魂,博取那百分之零点一都不到的成功希望。
但当赌博失败后,他内心的纯良,让他也愿意接受平静接受这种失败。
甚至失败,对他内心而言,反倒是一种解脱。
他付出了一切,包括自己的灵魂,但最终还是失败了,这是属于非战之罪,他至少曾经全力以赴过。
“你恨我吗?”
“不恨!”
周云逸摇了摇头,忽然想到什么,笑着说道:“纠正一下,我毕竟还年轻,床上能力还算可以,所以……哪怕你不是我老婆,想和刘玉兰发生关系也不难。”
这算什么?
徐闻月倍感荒谬道:“身为一个男人,床上的性能力,是你最后的骄傲吗?”
“除此之外呢?”周云逸反问道:“一个985大学的本科文凭,一张帅气的面孔,一个干净清白的履历?”
周云逸奔吗?
他没有奋斗挣扎努力过吗?
徐闻月叹息道:“那就这样吧,党校学习照旧,等毕业后,走组织分配吧。”
“嗯!”
周云逸无喜无悲的点了点头,起身也准备离开。
至于刘玉兰父亲的政治遗产。
徐闻月没提,那就是没有。
“刚才黄鹂来过!”
准备转身离去的周云逸面色一怔,愣了几秒后,宠溺道:“她的报复心还真强啊。”
聪明人对话就是这样。
徐闻月只要起个头,周云逸却几乎能猜到黄鹂说了些什么。
见状,徐闻月劝道:“去找她吧,衷心提醒你,她比刘玉兰更适合你。”
“谢谢!”周云逸漠然道谢一声。
徐闻月蹙眉道:“你总是要回归正常生活的……”
“之前在酒店包厢,我就做除了选择,我们没有可能了,当然,这不是她的问题,是我配不上她。”
周云逸叹息一声,幽幽道:“既然离婚了,以后就不要插手我的事了!”
徐闻月不再多嘴,重新抓起手边的经济学书籍。
“你?!”
刚刚来到病房外,周云逸迎面就撞上了许久未见的郝梅香。
没有了往日的戏弄,周云逸只是笑着打了个招呼道:“郝姐,有缘再见。”
郝梅香神色一怔,警觉而疑惑的注视着周云逸离去的方向。
片刻后,她走进病房,低声道:“徐科长,周云逸又跑去找刘玉兰那个老妖精了。”
徐闻月一听这话,顿时满面厌恶至极道:“他不会真和那老女人日久生情了吧?”
这一点,她倒是完全想岔了。
周云逸只是去告知刘玉兰那个糟糕的消息。
“什么?”
听到周云逸说徐闻月要离婚,父亲的政治遗产也将如风飘散后,刘玉兰脸色一白,遭受的打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