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云逸最终没有遂了刘玉兰的愿,和她去开房,狠狠蹂躏她。
可是周云逸心中却清楚,他在踏上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如果真的要实现‘鲤鱼跃龙门’,利用徐闻月撬动刘志远的政治遗产。
那他和刘玉兰的关系,绝无可能维持在纯洁状态。
干姐弟这种关系,羁绊太浅。
双方永远无法彻底获得对方信任。
这让周云逸整个人都意志消沉。
回到石桥新苑的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你怎么回来了?”
徐闻月还没睡,身穿一套喜庆的大红色睡衣,顶着潮湿的头发走出门。
周云逸情绪低落道:“有些事,必须得连夜和你商量一下。”
徐闻月耸了耸肩膀,也没拒绝。
新婚之夜。
没有洞房,也没有喜庆的热闹。
徐闻月坐在客厅沙发上,喝着冰饮,听着周云逸详细介绍了今天傍晚发生在丰原县茶楼的冲突。
“嗯,你总算有点长进了!”
听罢来龙去脉,徐闻月没有大骂周云逸不回老家,又惹是生非,反而夸赞了他一句。
周云逸迫切道:“县委书记黄广文绕过政法委书记李景川,显然是知道刘玉兰父亲生前和李景川的关系,怕李景川对我和刘玉兰手下留情,现在茶楼监控录像已经被删除,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徐闻月莫名其妙道:“你不都找了李景川吗?他当年从铁城区公安局常务副局长调去丰原县,公安局长干了五年,政法委书记干了四年,论资历和根基,政法系统话语权可比黄广文管用多了。”
徐闻月对李景川履历的了解,让周云逸汗颜不已。
“可李景川只是好心提醒我一句,并没有出手帮我的意思……”
“刘玉兰没求李景川?”
周云逸摇头道:“没用,事关李玉兰本身,李景川要是肯帮忙的话,何须求助?”
聪慧如徐闻月,柳眉微微一蹙。
随之,目光如电的审视着周云逸道:“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也不算瞒……是准备找你请示,让你指点一番。”
听到周云逸难得如此低声下气,徐闻月笑了,随之一边用毛巾揉搓潮湿秀发,一边淡淡道:“别告诉我,你想让我出面,帮你继承刘志远的政治遗产。”
唰!
顷刻间,周云逸表情僵滞。
“当然,你肯定不会这么说,你连夜跑回来,应该说是为我好,希望让我继承这份政治遗产,对吧?”徐闻月轻蔑一笑。
再度洞穿了周云逸的小心思。
对此,周云逸咬牙道:“刘志远的履历我查过,可以说历任铁城区大大小小所有关键岗位,据说如果不是他为人不够圆滑,肯定是在市委常委位置上退休。”
“所以呢?”
徐闻月高傲的看着周云逸道:“刘志远去世都快一年了,折腾来折腾去,能继承多少?”
周云逸被干沉默了。
徐闻月眼界确实高。
她不是看不到收益,而是根本瞧不上。
“你应该很有一个隐忧,怕我掌握这份政治遗产吧?”周云逸平静反问道。
徐闻月沉默了一下,坦然点头道:“是有这种考量……”
“但这对我,是一份无法拒绝的遗产。”周云逸直视徐闻月,坦诚说出自己内心的诉求。
这一次,徐闻月彻底沉默了。
她的脑海中,一会儿闪现出今天上午在酒店门口,周云逸面露她被泼油漆时,果断撞飞她,导致自己被泼的险些无法完成婚礼。
但紧跟着,她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刘玉兰那个老女人的影子。
“咱们终究有一天是要离婚的,米叔已经自首了,我总得为自己铺点后路,你说是吧?”
听着周云逸如此露骨的说法,徐闻月径直起身道:“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徐闻月很欣慰,周云逸吃一堑长一智,没有再背着她,偷偷摸摸借用她这张虎皮狐假虎威。
但是,周云逸所妄想的蛇吞象,一口吃下刘志远残存的政治遗产,又岂是嘴皮子上下一碰,说说就能办到的?
这一晚,周云逸没有睡着。
徐闻月似乎也没睡好。
“你不上班?”
当徐闻月披头散发,盯着罕见的憔悴疲惫面容走出房间时,周云逸正坐在桌子上吃早餐。
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二十了。
徐闻月木然道:“请了两天婚假!”
“哦,那倒是挺好。”周云逸吃了口煎蛋,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徐闻月,问道:“吃点什么?”
“做个交易吧!”
“啊?”
“你帮我一个忙,我就帮你尽可能得到刘志远的政治遗产,当然,最终能继承多少,那得看你自己能耐了,我不做任何保证。”
周云逸听闻此言,毫无欣喜,反而心头一慌。
徐闻月岂会做亏本买卖?
她会让自己做什么?
“你可以慢慢考虑,我最多再给你一周时间。”徐闻月撂下话,起身回了房间。
半个小时后。
周云逸敲响了徐闻月的卧室房门。
她正坐在化妆镜前。
“要出去?”
“嗯,陪我爸妈!”
“需要我去吗?”
“不用!”
周云逸点了点头,道:“说说你的条件吧!”
这一下,徐闻月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