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腰直不起来了!(求月票)

际上很辛苦的,和内地没办法比。”

    陈时平耸耸肩,内地也就这两年还能不错,再过几年也会乱起来。

    当明星站在聚光灯下的时候,会被人羡慕仰视,也会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就像是能量守恒一样,越是出名的演员越容易被盯上。

    就像程蝶衣成了角儿,不也被袁四爷盯上了吗。

    陈时平看着葛尤冷着脸站在那里,心里还是挺佩服他的,这么快就从甲方乙方中调整过来了。

    演员都是好演员啊,剧组的人也都是高手,电影拍起来顺利异常。

    只不过陈时平要忙一些,每天还要给六代们上课。

    “导演,菊仙这个角色我总是抓不准,感觉差了点什么。”

    八大胡同的窑子里,巩丽坐在陈时平的对面皱着眉头,对自己刚刚的表演并不满意。

    “戏子无情婊子有义,程蝶衣是戏台上的虞姬,菊仙是窑子里的虞姬啊。”

    陈时平解释道:“菊仙才是这部戏里真正的虞姬,你别把自己当成窑姐,你得当自个儿是虞姬,不然怎么能自己赎了身,还来戏院逼着段小楼和自己成亲呢。”

    巩丽皱着眉说道:“人物的内在驱动力是虞姬追寻自己的霸王,所以前面才会那么强,但是最后发现段小楼是个假霸王,才会不堪受辱上吊自杀?”

    “对咯,你得真把自己当成虞姬,你要是把自己当成窑姐,哪里还有底气呢!”

    听陈时平说完后,巩丽认真的点点头,这么说的话她倒是更感同身受一些。

    菊仙的经历和她很像,起初拍摄红高粱的时候,她不就是敢爱敢恨,哪怕那个时候的张一牟还没离婚,自己不也勇敢追爱吗。

    只是后面这两年,她自己也觉出味来,自己是虞姬不假,但是张一牟不是自己的霸王,到现在也不愿意和自己结婚,更是让自己去拍一些过分的戏。

    最重要的是,之前张一牟调来北影厂的事,让她也看清楚了,霸王重情重义,但是张一牟并不是。

    戏子无情啊,这个行当里有几个有真情的人。

    入了戏的巩丽,表演上自然也跟上了,原本陈时平还有些担心呢,现在一看反而更满意。

    原本电影是九二年开拍的,那个时候巩丽都演过大红灯笼高高挂和秋菊打官司,演技已经彻底成熟。

    现在的巩丽远没有那个时候成熟,不过她现在把自己代入进去,演起来倒是更加传神。

    老鸨的房间里,菊仙将一块块大洋码好往前一推,面无表情地看一眼对面的老鸨,又将手上的首饰一个个取下来丢在桌子上。

    老鸨夹着烟的手都微微颤抖,心里实在是气不过,头牌就这么走了。

    菊仙取下头上的头花,又弯腰脱掉自己的鞋,提溜着粉红的绣花鞋放在桌面的大洋上。

    脱掉自己所有在窑子里的东西,菊仙就扭着腰走了。

    “真他妈想当太太奶奶啦你!”老鸨把手里的烟头一丢,站起来把桌子上的钱财全部扫掉骂道:“做你娘的玻璃梦去吧!”

    “你当出了这门儿,把脸一抹洒,你还真成了良人啦!你当这世上的狼啊虎啊,就不认得你啦!”

    门帘忽然被掀开,菊仙走进来靠在门上抱着胸说道:“呦,可吓死我啦。”

    老鸨缓缓坐下又变得从容优雅面带笑容地说道:“我告儿你,那窑姐永远是窑姐。”

    “你记住我这话儿。”老鸨把玩着大洋吹了一下发出嗡嗡的吟响,放在耳边听着,继续说道:“这就是你的命!”

    菊仙靠在那轻轻哼一声,像是不服气又像是鄙夷,露出笑容说道:“成,回见了您儿!”

    说着就掀起帘子出去了,只是刚出来巩丽就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

    片场的人对此都见怪不怪,拍戏的这段时间,演员入戏之后情绪失控的情形见过太多次。

    在那哭一会就好了,陈时平也没管巩丽,有些心结还是自己解开的好。

    抱膝蹲在地上的巩丽,脸上的倔强和勇气在这一刻全都消失不见了,哪还有什么霸气的菊仙,只有一个苦命的巩丽。

    老鸨的那句话对菊仙来说是一语成谶,对巩丽来说又何尝不是呢,这就是自己的命。

    二十出头的时候敢光明正大去抢,顶着流言蜚语去争,就像是菊仙一样,以为自己遇到从一而终的良人。

    可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又怎么会是从一而终的良人,这是自己的命啊!

    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打湿了地面也浸润她赤脚踩着的地方。

    脱了鞋也不能和过去告别的,窑姐永远是窑-->>